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在深夜惊醒。>而他擦掉我化疗呕吐的血迹:“顾太太,你违约了。
”>两张绝症诊断书摊在桌上时,我们笑出了眼泪。>“重新认识一下,
”他吻着我手背的针孔,“我是你的同谋犯。
”---2 宴会风波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切割着宴会厅的浮华喧嚣,
像无数碎钻砸落在我裸露的肩头。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槟气泡和更昂贵的香水尾调,
每一种气味都像细小的针,扎进我因持续低烧而昏沉的太阳穴。我端着几乎没动过的酒杯,
指节用力到泛白,才勉强压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。化疗的反应越来越不容忽视,
即使吞下双倍的止吐药,也挡不住那股从骨髓深处泛上来的、带着金属锈味的虚弱。
目光穿过衣香鬓影,精准地捕捉到那个身影。顾沉舟。他站在人群中心,
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西装,衬得身形愈发挺拔料峭。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,
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,眼神淡漠地扫过围着他阿谀奉承的男男女女,
像在检阅一堆无生命的货物。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,
另一只手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,指尖在杯壁上无意识地、极轻微地敲击着——只有我知道,
那是他竭力压制内心某种风暴时才会有的小动作。PTSD的后遗症,
像潜伏在深海下的巨兽,随时可能撕碎他精心维持的平静表象。我们之间,
隔着这虚假的繁华,隔着冰冷的契约条款。“顾太太?”一个油滑的声音插进来,
带着令人不适的热气。某位挺着啤酒肚的王总凑近,肥腻的手掌眼看就要落到我腰后,
“怎么一个人在这儿?顾总真是,
也不多陪陪新夫人……”恶心的触感和意图几乎要冲破我的忍耐极限。身体本能地绷紧,
胃部一阵剧烈抽搐,冷汗瞬间濡湿了鬓角。就在我几乎控制不住要干呕出声时,
一道冰冷的声线,带着金属般的质感,毫无预兆地切断了所有噪音。“王总。
”顾沉舟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侧,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不容忽视的阴影。他并未看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