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个无声的、充满血腥味的宣言!一个来自地狱的呐喊!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“作品”。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咚咚咚地撞击着肋骨,几乎要破膛而出!
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战栗如同电流,瞬间席卷全身!五年了!我的手还没有生锈!
我的感知还没有麻木!我的灵感还没有枯竭!那个热爱设计、为线条和色彩疯狂的安璃,
她还在!她只是被厚厚的尘埃和枷锁掩埋了太久!现在,她醒了!
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满腔焚烧一切的怒火,醒了!就在这时。老旧、单薄的铁皮门板,
突然传来几声不轻不重的敲击。笃笃笃。声音突兀地响起,
瞬间打破了房间里那种燃烧般的创作氛围,也打断了我的狂喜。我的心猛地一沉,
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。警惕瞬间取代了激动,如同受惊的野兽竖起全身的刺。这么早?
会是谁?傅霆深的人?这么快就找到这个破地方来了?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?
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那支廉价的圆珠笔,冰凉的塑料笔杆此刻仿佛成了唯一的武器。
我悄无声息地挪到门后,屏住呼吸,眼睛凑近那个模糊不清、布满划痕的猫眼孔。
门外走廊昏暗的光线下,站着的并不是预想中穿着黑西装、面无表情的傅家保镖或管家。
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。很高,身形挺拔如修竹,即使在这破败的环境里,
也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。他穿着一件剪裁极其考究、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烟灰色羊绒大衣,
质感温润,与周遭剥落的墙皮和污迹格格不入。气质温和儒雅,
像从另一个世界误入此地的贵族。他戴着一副纤细的金丝边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清澈温和,
此刻正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探究,看着我的门板。然而,
最让我瞳孔微缩的是——他手里,拿着一个眼熟的、小小的珍珠白手包!
上面……还沾着一点已经干涸的、暗黄色的奶油污渍!那是我的包!昨晚在酒店门口,
被傅霆深用蛋糕砸脸、混乱逃离时掉落的!里面只有一点零钱、一张早已过期的旧名片,
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!“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