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被贯穿的咽喉和口中狂涌而出!他徒劳地抬起手,似乎想抓住什么,
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垂下。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,只剩下无边的惊骇和凝固的怨毒。
“吱呀——”寝殿沉重的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。
一个佝偻着背、拄着蟠龙金丝楠木拐杖的身影,在几名气息沉凝如渊的玄衣侍卫簇拥下,
慢吞吞地踱了进来。正是“病弱”的老皇帝萧衍!他脸上没有丝毫病容,
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。浑浊的目光扫过床上咽喉被洞穿、死不瞑目的萧彻,没有半分波澜,
如同在看一块肮脏的抹布。他拄着拐杖,一步一步走到龙床边,拐杖敲击在金砖上,
发出笃、笃、笃的轻响。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萧彻扭曲僵硬的尸体,
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冷酷,在血腥弥漫的寝殿里缓缓响起:“话多的人,死得快。
”---太子的灵堂设在东宫正殿。一片刺目的白。巨大的“奠”字悬挂在正中央,
白幡低垂,烛火摇曳,映照着棺椁前萧彻模糊不清的画像。
空气里弥漫着香烛纸钱燃烧的味道,却压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和腐败气息。
宫人们身着素服,垂首跪在两旁,低低的啜泣声压抑地回荡着。
老皇帝萧衍穿着一身素色常服,在两名心腹太监的搀扶下,步履蹒跚地走进灵堂。
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加憔悴,腰背佝偻得厉害,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咳嗽,
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。他走到灵堂中央,浑浊的目光扫过那漆黑的棺椁,眼底深处,
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卸下重担般的轻松。一名太监端着一个描金托盘,
上面放着一只小巧玲珑、却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白玉酒壶和一只同款的玉杯。
酒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琥珀色。萧衍枯瘦的手颤抖着,拿起那只白玉酒壶,
亲自斟满了一杯毒酒。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,映着灵堂惨白的烛光。
他将酒杯递向我,声音嘶哑低沉,
带着不容置疑的旨意:“知微…彻儿生前…咳咳…对你多有亏欠。
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