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哥教她们用变声器打电话,对着电脑屏幕上的"客户资料"念台词。"张哥,
我今天去医院复查了,医生说再凑不齐手术费,
我的眼睛就保不住了..."一个广西女孩念着话术,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竹叶。
狼哥突然甩了她一巴掌:"哭!给老子哭出来!没吃饭吗?"女孩捂着脸掉眼泪,
狼哥却笑了:"对,就这样,男人最吃这套。
"西丽婉看着屏幕上"张哥"的照片——那是个穿着工地马甲的中年男人,
头像背景是脚手架,她突然想起寨子里打零工的岩温叔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第三天傍晚,
西丽婉因为"业绩"垫底被拖进审讯室。狼哥把她的头按进水桶,
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肺管生疼,水下的黑暗里,她看见小樱躺在手术台上,
心电图仪器发出刺耳的蜂鸣。"贱货!跟老子装清高?"狼哥揪着她湿漉漉的头发,
酒气混着大蒜味喷在她脸上,"今晚就让兄弟们给你'开火车',好好调教调教!
"他袖口的断头蛇纹身随着动作扭曲,蛇信子仿佛要舔到她脖颈。深夜的梆子声敲过三下,
四个醉醺醺的男人踹开宿舍门。西丽婉被拖进地下室时,阿佤突然从床底滚出来,
发簪直刺向领头男人的眼睛。混乱中有人惨叫,西丽婉被打晕前,
看见阿佤的佤刀砍在铁门上,迸出的火星照亮她染血的脸。醒来时她在水牢里,
污水没到膝盖,铁锈味钻进鼻孔,身上的傣布筒裙被撕成碎片,
大腿内侧的青紫指印像一串腐烂的葡萄。有人往她手臂注射了淡黄色液体,
针头拔出时带出细小的血丝,之后的三天,她在清醒与昏迷间反复,
感觉身体里有无数蚂蚁在啃噬骨头缝。阿佤隔着铁栅栏递来的糯米糕里藏着半片黄莲,
苦味从舌尖蔓延到心脏。"忍着,"阿佤的眼睛熬得通红,袖口沾着暗褐色的血痂,
"糯米糕节那天,后厨杀牛,看守最松。我已经联系了外面的人。"远处传来杀猪般的嚎叫,
分不清是猪还是人,西丽婉含着黄连,眼泪无声地掉进污水里,和铁锈混在一起,
变成暗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