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起了那枚被咖啡溅湿、却依旧温润的羊脂玉平安扣。他用指腹轻轻擦去上面的污渍,
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,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诀别意味。然后,他直起身,
不再看苏蔓一眼,仿佛她已不存在于这个空间。他沉默地走向卧室,几分钟后,
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走了出来。“陆沉!你要去哪?!
”苏蔓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慌中反应过来,扑上去想抓住他的手臂,声音带着哭腔,
“我错了!我知道错了!我和林锐真的没什么!我只是……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,
他比较能理解我……我保证!我跟他保持距离!你别走!求你别走!”陆沉任由她抓着,
身体却僵硬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。他微微侧过头,目光落在苏蔓满是泪痕的脸上,
眼神里没有愤怒,没有怨恨,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、令人窒息的平静和疏离。“没什么?
”他重复着这三个字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苏蔓,暧昧不清的边界感,心照不宣的亲近,
精神上的依赖和分享……这些‘没什么’,比真正的出轨更伤人。因为它一点一点,
磨光了我对你所有的信任和期待。”他轻轻但坚定地,拂开了苏蔓抓着他的手。那触碰,
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“我的心,
在你一次次为别人展露笑容、一次次将本该属于我的亲密分享给别人时,就已经死了。
”他拖起行李箱,走向门口,背影决绝而萧索,“现在,只是一具空壳,
离开这间同样空了的房子罢了。”“陆沉!!”苏蔓撕心裂肺地哭喊,追到门口。
陆沉的手握在冰冷的门把上,停顿了一瞬,没有回头,只有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,
像尘埃般落下:“离婚协议,我会让律师送过来。保重。”门,被轻轻带上。“咔哒。
”那一声轻响,如同心弦彻底崩断的声音,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。门内,
是苏蔓崩溃的哭喊和满地的狼藉。门外,陆沉拖着行李箱,一步步走入深沉的夜色,
将那个充满背叛气息的家,连同他死去的爱情,永远地抛在了身后。
路灯将他孤寂的影子拉得很长,仿佛...